殷鹿竹昧着良心说话。闻言,顾庭芳意外的挑了挑眉,依旧没有多余的情绪,只是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君上,你听过点天灯么?”顾庭芳蹙眉看了她一眼,不语。瞧着他这三锤打不出一个冷屁的样子,殷鹿竹不悦的瞥了他一眼,耐着性子的说道。“把人扒光衣服,用麻布包裹,再放进油缸里浸泡,入夜后,将他头下脚上拴在一根挺高的木杆上,从脚上点燃,既点天灯,那火焰可照耀黑夜,比大殷宫中的琉璃灯还要亮上几分,君上你觉得如何?”顾庭芳缓缓转身,他看着眼前满脸期待等着自己夸奖的人,顾庭芳微不可闻的轻哼意思横,然后在殷鹿竹一眼期待下干脆利落丢出两个字:“变态!”“???”有那么一瞬间,殷鹿竹几乎怀疑是自己幻听了。她不悦的扫了一眼跟前的顾庭芳,瞧着地上没了皮的尸体,她默默的往后挪了些许。“君上,这人怎么惹你了?”闻言,顾庭芳脚步顿住,他回眸看着殷鹿竹。四目相对,他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你说呢?”殷鹿竹:“……”‘这狗皇帝,病的不轻!’那熟悉的心声再一次出传入耳膜,顾庭芳脚步忽然一顿,转身,他便眉目清寒的看着殷鹿竹。眉宇间透着丝丝缕缕的寒凉与邪妄,“殷鹿竹,若不是孤,你谋害刘氏女,陷害荣国候的消息,今夜便会传遍整个殷都。”闻言,殷鹿竹一怔。她诧异的看向顾庭芳,心中却是久久不能平静。“君上!”见顾庭芳要走,殷鹿竹迅速的追了上来,“君上,你为什么护着我?”顾庭芳黑着一张脸,不可思议的问了一句,“孤何时护着你这没用的东西了?”“……”听着这形容词,殷鹿竹不悦的瞥了他一眼。“君上知我陷害白金垣不成,害死了其夫人,又嫁祸相国,如今还杀死刘氏女,可你不但不责罚我,还提我善后,我觉得……不可思议。”顾庭芳眉头轻轻蹙着,一双眼睛像是没有焦距着看着别处。一时间,谁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那。于是,殷鹿竹便见顾庭芳的眉头越皱越紧,越皱越紧,然后有些惊恐的倒吸一口凉气。他审视的目光落在殷鹿竹的身上,微抬下颚,一副就要下令处置的样子。殷鹿竹倒吸了一口凉气,连忙拽住他的衣袖。“君上,你一副都有些湿了,脱下来,臣帮你洗!”他反手将自己的衣袖拽了回来,那防备的目光扫了殷鹿竹一眼。“少在孤跟前晃,看着你便来气!”“你父亲呢?”“父亲腿脚不便,没来国寺祈福。”顾庭芳点了点头,“荣国候死了夫人,不便待在国寺,送回去吧。”闻言,她眼睛一亮,“君上不打算追究么?”顾庭芳点了点头。“孤的把柄在你手上。”殷鹿竹:“……”她眨了眨眼睛,只觉得实在是有些受宠若惊。手机站全新改版升级地址:https://wap.ibiquges.com,数据和书签与电脑站同步,无广告清新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