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不耐的语气,张家德颤了一下,“老奴不知。”黑着一张脸,殷鹿竹起身便走出了内殿。……殷鹿竹来到昭德殿的时候,顾庭芳正半躺在软榻上,整个人看上去很是悠闲。她走了上来,行了一礼,“拜见君上。”顾庭芳轻轻抬眸,“孤,非你不可?”“……”顾庭芳的嗓音淡淡的,却透着一股不自知的危险,像是无声的警告。殷鹿竹霎时一僵,她默默的看了一眼顾庭芳,心中皆是疑惑。‘他莫不是个顺风耳吧,老子随意一说的话他都听得到!’顾庭芳似笑非笑的看着殷鹿竹,到底也没有要追究的意思,只道:“你待在这里即可。”话落,他便起身走了出去。瞧着他离去的背影,殷鹿竹总觉得,这人像是在酝酿什么阴谋!……顾庭芳走出昭德殿,时越便迎了上来,“君上,都已经准备好了。”“嗯。”顾庭芳一双眼睛像是没有焦距的看着别处,宽绰衣袖底下的手微微捏紧了些许。“呵!”他轻哼一声,那声音里不知道沉淀了多少的冷漠,“区区凉国,也妄图染指我大殷朝政。”“燕华公主酒里已经加了料,待她到了昭德殿药效刚好发作。”“染指未来嫔妃,纵是君上不杀他,楚湘王也定会感念君上今日之恩情,他日……”时越眸色一紧,“他日他若有了想反的心,也会三思而后行的。”顾庭芳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俩人静默无声的站在阴影里,看着被宫女搀扶着跌跌撞撞走来的燕华。顾庭芳看着她,神情有些冷漠。只是想到殷鹿竹的时候,眼底划过一抹细微的情绪。偌大的殷都城中,也只有这殷鹿竹犯了事,不可轻易杀之,纵使有人想要他的命,那也得看看殷景朝手中的驭冥军答不答应。再者……这人名声很是不好,做出这种事便也在情理之中。若是换了旁人,纵使留得性命,也定是得羞愧自戕的。想着,顾庭芳又坚定的点了点头,秽乱宫闱这事儿,果然还是这殷鹿竹适合。正在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闯入了俩人的视野。顾庭芳与时越对视了一眼,“相国怎么来了?”时越摇了摇头,“此事未曾与相国招呼,只怕会坏事。”眼见沈南箫便要越过,顾庭芳当即走了出来,“相国。”沈南箫脚步一顿。看到顾庭芳,他行了一礼,“君上。”“殷世子呢?”还不待顾庭芳说话,沈南箫便有些急切的问了一句。后者脸色微僵,探究的目光扫过沈南箫,“相国找殷世子有事?”沈南箫点了点头,“她酒量素来不行,臣怕她在君上跟前失了礼数。”“殷鹿竹失礼的次数还少么?孤已经习惯了,只是……”“相国因何这般关心殷世子?”先前,俩人不是还相互看不顺眼的么?沈南箫轻垂着长睫,沉默不语。他不会欺君,可,答应过绾笙不将此事说出来的。手机站全新改版升级地址:https://wap.ibiquges.com,数据和书签与电脑站同步,无广告清新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