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女司机青萝的屋子,陈牧直奔厨房。果然白纤羽正忙着和面。女人一袭白裙,站在木案板前犹如一朵静静绽放的白蔷薇。气质与厨房格格不入。毕竟曾经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在嫁人之前没下过厨房,自然很违和。“夫君,你来回啦。”看见陈牧,白纤羽露出一抹动人笑容。刹那间好似满室生春。陈牧呆了呆,回过神来捋起袖子说道:“我来做饭吧。”“不用了,夫君劳累了一天已经很累了,还是去休息吧,等晚饭做好了妾身再叫你。”白纤羽用手背擦过几缕散落在额头前的青丝,柔声说道。眉心处不小心沾上了些许面粉。陈牧洗干净手,强行挤到案板前将对方手里的面团抢了过来:“这活我在行,我来吧。不是跟你吹,以前我可没少揉面团。”白纤羽无奈,只能站到一旁。望着和面的丈夫,又不禁有些好笑道:“一个大男人入厨房,也不怕被别人耻笑啊。”“切,耻笑就耻笑呗,少了块肉咋的?”陈牧不以为然。白纤羽默然。半响,幽幽道:“夫君跟以前不一样了,应该是成亲后就不一样了。”“怎么不一样了?”或许是案子的侦破,让陈牧心情轻松了不少,难得在娘子面前飙起了车。白纤羽笑了笑,洗完手坐在门口的小凳子上。两条长腿紧紧相挨,略微绷紧的裙子若隐若现的勾勒出大腿的诱人轮廓。“真的不一样……”白纤羽双手放在膝盖上,美眸飘忽,“妾身记得刚见你的时候,与传闻中一样,是个很木讷的人。身为小小的捕快,与其他人没什么区别,无非就是多几分倔强和正义。行事很呆板,除了一张很俊俏的脸之外,再无其他优点,至少对女孩子来说,没什么优点了。但成亲后的你,好似换了个人。不拘礼节,偶尔还能说一些笑话,人也变得聪明了很多,又被县太爷赏识,提拔为捕头。”陈牧若无其事的笑道:“说明娘子你有旺夫相啊。”“真的吗?”“当然啦,街坊邻居们都说我家祖坟冒烟了,才能娶到你这么个天仙般的娘子。”“那夫君也觉得娶了妾身,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女人美目流眄,带着几分狡黠。陈牧很郑重的点了点头:“不满娘子说,我现在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所以为了证明这不是梦,希望娘子能在晚上好好的欺负我一下。皮鞭、蜡烛、镣铐什么的,我都不介意。甚至你也可以把我吊起来,任何方式。”陈牧本是玩笑之语。欺负对方什么都不懂,打算开开车。可在他说完后半部分话语时,原本带着笑容的白纤羽神情陡然变了,面容仿若冰霜覆盖。温热的厨房也瞬间像是被冰川淹没,温度直降十几度。背对着妻子的陈牧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并没有发现妻子的异常。什么情况?难不成青萝那丫头把风寒传染到我身上了?白纤羽一双美目望向院内,望着被寒风袭卷而落的叶子,喃喃自语:“你会后悔的。”“对了,青萝那丫头怎么就染了风寒了呢,我记得以前身体也没这么差啊。”陈牧好奇询问道。白纤羽站起身来,走到菜盆前一边摘着菜叶,一边说道:“她纯粹是自己作的。”“真吵架了?”听出妻子语气中的冷漠,陈牧眉梢轻挑。白纤羽淡淡道:“明知道自己是只螳螂,却妄想着去挡车,没被碾死就算不错了。”“什么意思?”陈牧听得有点懵逼。白纤羽也没多做解释,转而问道:“穆香儿的案子怎么样了。”“破了。”“破了?”“对,基本上破了。”陈牧点了点头,将案件的经过完完整整的讲述了出来。毕竟是自家娘子,没什么好隐瞒的。听完丈夫讲述,白纤羽久久不言,手中的菜叶被不知不觉揪成了碎片也没发觉。直到陈牧提醒,才恍然回过神来。“是不是被这案情的复杂给震惊到了。”陈牧说道。白纤羽转头看着这位同一屋檐下住了半年的丈夫,表情平静而认真:“夫君在这小地方太屈才了。”这话陈牧已经听过无数遍了。不过听过自家娘子讲出来,还是颇有些得意。他摇头笑道:“听县太爷的意思,我马上就要升迁了。不过说实话,我还是很喜欢待在这小地方,每天悠悠哉哉的,没什么压力,挺好的。以后要是有了孩子,一家子幸福……咳咳……”见妻子眼神不对,陈牧停止了畅想。白纤羽盯了他许久,缓缓笑了起来,顿如百合绽放,雪靥生春:“夫君想要孩子吗?”“额……娘子想要的话,我可以努力一下。”陈牧小心试探。白纤羽侧头想了想,忽然踮起脚尖俯身到陈牧耳侧,小声说道:“要不……让青萝叫你爹爹?”哐当!木案下的菜篮被陈牧给不小心踢翻,洒了一地。我勒个去!没想到啊,连娴静如兰的娘子都知道这种调调?陈牧像是第一次认识了对方。不行,不行。老子是正经人!陈牧摇了摇头,将脑海中杂七杂八的幻想摒除出去,挤出笑容:“娘子也会开玩笑了。”白纤羽也没继续逗趣,轻声说道:“夫君有这等本事,哪怕是被埋在土里也会被人挖出来供到庙里去。是金子永远不可能有被掩盖的一天。或许某一天,在京城的庙堂之上,都能看到夫君的身影。”庙堂之上?陈牧微微皱眉,随即摇头:“这种破地方我才不想去,木得自由。”“去不去,有时候也由不得你了。”白纤羽轻声叹息。晚饭做好后,白纤羽又特意熬了一碗粥,给青萝准备的。“我端过去吧。”陈牧主动请缨。白纤羽却目光怪异的看着他:“夫君不会真打算当青萝的父亲吧。”陈牧被盯着有些不自在,连忙摆手:“你别多想,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我是老实人。”“我妹妹……最喜欢老实人了。”女人说了一句意味难明的话,贝齿似是轻咬唇瓣,带着一丝嘲弄。陈牧无言以对。“还是我去吧,毕竟女儿家不方便。”白纤羽将热粥放在盘子里,离开了厨房。陈牧低声吐槽道:“老实人不好吗?”……进入青萝房间。白纤羽将热粥放在桌子上,来到床前。此时的青萝比起陈牧之前看到的还要病态,一张俏脸几乎没有任何血色,嘴唇发白。虽然额头滚烫,却时不时有寒气从被下冒出。“姐姐,我……我好冷……”青萝颤声道。白纤羽面无表情:“我让你去查,不是让你去惹,明知道自己是什么水平,还敢作死!”“我没惹……我不是故意的……”青萝眼眶发红。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任谁看了都心怀恻隐。“别跟我来这套,你自己想办法吧,死了也是活该!”白纤羽冷声说道。刚要起身,衣裙却被青萝拉住:“姐……姐姐我错了……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闯祸了……对不起……”“自己想办法!”白纤羽挣脱开来,冷着脸离开了房间。“姐姐……”青萝叫唤着,眼泪如珍珠儿簌簌落下,想要起身,可爬到床沿又失去了所有力气。她的皮肤好似裹满了冰霜,眼中的神采也一点一点的黯淡。仿佛随时成为一尊冰雕。过了一会儿,屋门突然又被打开了。只见白纤羽手中提着一只纯白色的兔子,扔到了枕边:“血气很纯,你先凑合吧。”兔子还活着,但不能动弹。被封印了法术。浑身颤抖的青萝努力仰头看了一眼,委屈道:“兔兔……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它呢……”白纤羽冷笑不语。少女虽然说着,但还是抓起了兔子。她张开嘴巴。露出了两颗尖锐的牙齿。狠狠咬下!手机站全新改版升级地址:https://wap.ibiquges.com,数据和书签与电脑站同步,无广告清新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