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明远族暂时停留的东北方﹐一只硕大的红色龙鹰正飞快地飞出地下河道﹐直往天庭疾驰﹐龙鹰身上带着天河八使呈送天帝的两封秘信﹐上面不但记载着地动之事﹐也记载了耶律云的事情。虽然耶律云做的极为乾净﹐但有些痕迹还是残留下来﹐其中最重要的莫过於河道﹐明远族的魔人并没有接受过任何文化和教育﹐一切力量都来自於魔息改造後的灵性﹐清洗打扫这类的工作对於生长在大自然中的他们而言简直是不可想像的事情﹐即便耶律云再三叮嘱﹐清澈见底河道中还是残留了一些﹐尤其隐在阴暗处的河道﹐当八人醒来之後﹐并不困难发现了异常﹐随即对耶律云产生了怀疑。所谓龙鹰﹐其实是一种非常奇特的天界鸟类﹐灵性十足﹐据有极高的飞行速度﹐是特殊地域的最佳传信方式﹐四大洞府都是通过这种方式与天庭联系。率先遇上了龙鹰的并非天帝﹐而是领命前往西南观察动静的观星殿主仲平阳﹐做为天帝的亲信之臣﹐龙鹰与四大洞府的事自然清楚﹐看着西南天空中飞来的一团烈火﹐他意识到西南必有大事发生﹐心中不禁一动。「星象显示西南有倾海之险﹐此时天河洞府传来消息﹐莫非与之有关﹖」思绪之间﹐龙鹰已从身边飞逝而过﹐缚在两只脚的信筒让他大吃一惊﹐平时再大的事情洞府都只会用一个信筒便足以说明一切﹐如今却破例用了两个﹐可见西南之事非同小可﹐甚至有可能影响到明远天的稳定。「不好!」他停下前进的步伐﹐转身追着龙鹰飞去。龙鹰速度奇快无法﹐不是常人可比﹐纵使仲平阳这样的人物也无法追上﹐等到他再次见到龙鹰时已经回到了天庭。天帝按照计划已经领着兵将南巡﹐留守天庭是左殿丞尚武之﹐见到仲平阳突然出现在面前颇为惊讶。「你怎麽回来了﹖」「龙鹰所述何事﹖」尚武之愣了愣﹐随即笑了笑﹐指指仲平阳道﹕「你这家伙鼻子真灵﹐这麽点小事居然能让你赶回来﹐看来是嗅到了甚麽﹖」「也许我上辈子属狗的吧!」仲平阳呵呵一笑﹐神色骤凝﹐沉声又问﹕「到底出了甚麽事﹖我看到龙鹰身上装了两封信﹐这可是有史以来罕见的情况。」「不愧是仲平阳﹐眼力真好。」尚武之笑从口袋中拿出两卷小纸在仲平阳面前扬了扬﹐「其实没甚麽大不了﹐一封是洞府出现异象﹐大地气息又在活动了﹐另一封则是你一直观注的耶律云出现在天河洞府。」「啊……那岂不是魔族也……」「信上倒是没有提及魔族﹐只说耶律云造酒把他们八人都灌醉了﹐醒来之後已经人影皆无﹐只是在天河中发了一些蛛丝马迹﹐感觉出了事情﹐所以多加了一封信。」「就这些﹖」「就这些﹐不信你自己看。」仲平阳接下书信仔细地读了一遍﹐果然没有太多消息﹐只是把耶律云的体貌特征详细地说了一遍。尚武之淡淡一笑﹐伸伸拍拍他的肩头﹐劝道﹕「我看你是多虑了﹐这个耶律云虽说有些小聪明﹐不过看他的做事风格﹐似乎不愿与天庭相抗﹐如今之事以妖军为主﹐其他的事还是先放放吧。」仲平阳拿着书信仰头望向星空﹐与广茂的明远天大地相比﹐他更熟悉点点繁星﹐也确信星相之说乃是天意﹐绝非无稽之谈。「事情没这麽简单﹐耶律云领着魔人一路往西南奔去﹐正应验了倾海之险的星相﹐若是坐视不管﹐西南必会成为颠覆天庭的隐患」「喂!你这家伙还真是顽固不化﹐魔人虽多﹐但实力……嘿嘿!你应该很清楚﹐就算让他们呆在西南边陲也没甚麽大不了。」仲平阳摇摇头﹐心里坚信耶律云才是改变明远天的力量﹐妖军不过是恰逢其会而已﹐眼下的威胁虽然大﹐却都在明处﹐只要天帝与四相通力合作﹐剿灭妖军不过是迟早的事情﹐而耶律云则是一个无法确定的因素﹐这个与普通天人有些截然不同思想之人﹐不知道还会做出甚麽惊天之举﹐若是引动了镇魂海和孽龙﹐那才是天庭真正的麻烦。「武之﹐这信上说耶律云追问阴魂之事﹐这是怎麽回事﹖为何之前没有人细说此事﹖到底是何阴魂﹖居然让一个天人替魔人出面。」尚武之满脸的不以为然﹐笑着应道﹕「这大概是他的借口而已﹐都觉没有讨论的必要﹐因而没说﹐其实也没甚麽大不了。」仲平阳正色道﹕「我知道大家都不把此事放在心上﹐觉得区区魔族不足以动摇天界﹐但星相像示西南必有大乱﹐我料此事必应在耶律云此人的身上﹐绝不可掉以轻心。」「重视又如何﹐天庭的大军已经派往南疆﹐留守的天兵少得可怜﹐现在无法派兵剿灭他们﹐这样吧﹐等我派人去北疆找点兵来。」仲平阳摆摆手道﹕「此事恐怕不是讨伐便能解决的事﹐还是我先去看一看吧!」「如此就辛苦大人了。」尚武之依然没把耶律云的事情放在心上﹐拱了拱手﹐笑着离开了。仲平阳拿着两封书信是左看右看﹐又是仰头苦想﹐又是低头凝思﹐半晌突然飞上半空﹐继续往目的地而去﹐然而一来一去的时间却让他错过了决定西南事件发展的最重要一战――镇魂海之战手机站全新改版升级地址:https://wap.ibiquges.com,数据和书签与电脑站同步,无广告清新阅读!